大佬拉我入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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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晨音當然知道黑暗哨兵是什麽，既有絕對頂級的哨兵體質，精神力又永遠處於穩定狀態，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的精神攻擊，一個bug一樣的存在。
“幸好那天沒跟你動手。”許晨音發自內心地感嘆了一句。
秦止戈面不改色，平靜道：“我需要優秀的向導來幫我，你應該想象得到我這份工作到底有多難做，一般的哨兵向導做不來這事。”
讓異常的哨兵向導恢覆正常，這件完全合乎邏輯的事情在整個星際都少有人接受，許晨音太明白這份工作的難度了。
不僅如此，接觸退役士兵就免不了要跟軍隊打交道。許晨音對軍隊有陰影，那種一人犯錯全家遭殃的事她這輩子不想經歷第二次。
於是，許晨音搖了頭，她認真道：“既然你來這裏找我了，那你應該明白我之前都經歷過什麽，我對軍隊的印象並不是很好，所以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了。”
秦止戈勸道：“但你肯定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生命是吧？你跟我出去，幫我五年，五年之後我保證還你一個自由身份。到那時候，你想做什麽沒人幹涉得了。”
“我憑什麽信任你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搖頭，坦誠道：“我沒法向你證明自己絕對值得信任，你跟不跟我走完全取決於你自己。如果你離開的欲望不足以支撐你冒這個險，你可以直接拒絕我。”
“但你總得說些什麽，向我證明你的可靠，我才能甘願冒險跟你出去。”許晨音又道。
“那你想問什麽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你到底效力於哪個塔呢？地球總部？KA27總部？還是別的什麽星球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搖了搖頭，“我個人不效力於任何塔。”
許晨音皺起了眉頭，“個人”不效力於任何塔，過分精準的用詞隱隱帶著坑的味道。
“你個人不效力於任何塔？但你還有船員，船員也不用效力於任何塔？還有你的飛船，那是哪來的？私人財產？你飛船的日常開支又是誰在支持？給予你經濟支持的人是誰？你需要服從他們的意見跟命令嗎？”許晨音將一連串問題問出，沒有給秦止戈說話的間隙。
她盡可能讓自己顯得犀利又精明，因為她想讓秦止戈明白，跟她玩文字游戲沒有任何意義。
秦止戈聽完之後笑出了聲，“果然，經驗豐富的人就是不好騙。”
“你如果想要我給你做事，你就得坦誠一些，光想著把我騙出去那可不行。”許晨音說。
秦止戈點了點頭，“好，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秦止戈，生父是謝氏集團當家人。我的飛船、我的資金全靠我父親支持。我不效力於KA27星球的塔，原因也很簡單，因為家裏的勢力夠強，不必屈服於塔的命令。”
謝家是KA27星球最早的開荒者，星球發展起來之前，他們掌握著星球的至高權利。但現在謝家的地位跟名氣全都一落千丈，軍隊裏、議會裏，最炙手可熱的角色都不是謝家人。秦止戈的自信讓許晨音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。
“你是謝家人？那怎麽姓秦啊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無奈笑了一聲，“沒辦法，父母離婚，我跟了母親，姓也就跟著改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許晨音點了一下頭。
“所以，你的選擇是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我覺得我還是得拒絕你。”許晨音回。
“為什麽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如果是三五百年之前，你擺出謝家人的身份，那確實有可能說服我。但如今塔的勢力跟聲望都在不斷壯大，如果有一天他們把矛頭對向你，你有足夠的把握跟他們抗衡嗎？恐怕，你沒有自己說得這麽可靠吧。”許晨音回。
被問了這個問題，秦止戈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，示意他們全都回避。待屋裏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秦止戈才開始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你以為現在掌握了所有哨兵向導，表面上擁有絕對武力的塔，可以威脅到謝家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我覺得可以。”許晨音直言不諱。
秦止戈笑著搖了搖頭，“塔的實力確實很強，但他不管怎樣強大，他只是星球的軍隊。如今KA27星球上的各種權利關系確實不如三百年前簡單，但各種關系相互鬥爭牽制也讓各方更收斂低調，這比起三百年前只有兩方針鋒相對的局面要好太多了。”
“可這不也說明了，你一個人說了不算了嗎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道：“但這也說明了軍隊單方面說了什麽，同樣不算數啊。你22歲就離開了星球，在那之前你身邊只有塔部軍隊的勢力，你把他們當成最不可觸犯的勢力，這我能理解。但對於整個星球來說，塔、軍隊只是一個部分。我們星球目前哨向總數只占人口的5%左右，塔能直接管理的只占這5%中的一部分，塔本身還要被其他人監督管束，他們的遠沒有你想象得那麽權勢滔天。你可以好好想想。”
KA27星球的權利關系要從星球建設之初開始說起，當時的星際秩序不如現在這樣嚴明，只要有錢，只要能擔負得起宇宙航行，那麽就有在星際間得到一顆星球的機會。
這很難，個人的財力即便可以支持飛船航行探索，也支持不了星球環境改造跟建設。這是一個投入大、回報極慢且不確定性很強的過程。哪怕是一個經濟實力雄厚的國家，也不敢貿然進行這樣的活動。
但利益永遠是最好的驅動力，只要利益足夠誘人，那就不缺鋌而走險的勇士。謝家的老祖宗就是勇士之一，還是個有腦子的勇士。
謝家人有雇傭罪犯的傳統，早期建設星球的人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罪犯，這些罪犯是第一批來星球開荒的人，後來絕大多數都死在了當初惡劣的環境裏。
在罪犯之後，謝家雇傭了大量勞動力跟哨兵向導繼續建設星球，最後建成了一個能容納千萬人口的城市，完成了星球建設的第一步。
投入期過去，就到了收貨回報的階段。分結果之前要先決定位次，謝家自然是那個掌權的人。所以，這就讓KA27星球與其他星球完全不同。
其他星球建設主力都是哨兵向導，之後掌權的也是哨兵向導，在那些星球上，塔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。KA27星球則相反。
許晨音在K星的聯盟研究院時就一直在關註母星的新聞。這幾年，天上的軍隊跟陸地上的議會一直在明爭暗鬥，關系可謂劍拔弩張。軍隊似乎一直在爭取絕對的權利，隱隱還有占據上風的趨勢。
如今人口千萬級的城市在KA27星球上遍地都是，星球的一切都在壯大。軍隊的實力與影響不斷提高，昔日輝煌的謝家卻已經很少在公眾面前出現了，許晨音對謝家的影響力並不看好。
而且，即便謝家真的有絕對的優勢，但是那也跟許晨音無關。秦止戈可以覺得軍隊勢力不過爾爾，可她許晨音不行。秦止戈背後有的是替他遮風擋雨的靠山，她許晨音可什麽都沒有。
“你是缺S級向導是嗎？”許晨音問。
“當然。”秦止戈說，“非常緊缺S級向導，尤其是經驗豐富的S級向導。”
“那我給你推薦個人吧，介意男的嗎？”許晨音又問。
“嗯？”秦止戈楞住了。
“讓他們去找一個叫李新的人，他是S級向導，正值青壯年，就是人有點太瘦了，需要多練練。而且我勸你最好快一些，不然他就要被軍隊的人強拉過去配對了。”許晨音說。
“另一個S級？這裏有兩個S級？”秦止戈十分震驚，“我怎麽不知道。”
這話有些奇怪，難不成這人一直關註著這個監獄都來過多少高等級向導嗎？可如果這樣，那他為什麽不知道李新呢？許晨音覺得事情奇怪了起來。
“要不你還是把他叫來吧，他最近正考慮要不要出去呢。”許晨音說。
聽到這話，秦止戈沒有磨蹭，立刻就派人去接李新了。
許晨音想順路一起回去，卻被秦止戈攔了下來。秦止戈說因為她跟李新熟悉，有她在，李新肯定更容易敞開心扉交流，要她多待會兒。
許晨音打定主意不跟秦止戈走，不在乎多待這個把小時，於是也就留下了。
在陪著秦止戈等人的功夫裏，許晨音問了一個小問題：“我能問問你那個精神向導到底是什麽東西嗎？章魚？”
秦止戈有些意外，沒料到許晨音會在意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。秦止戈回答了，他道：“也不是章魚，但是長了章魚觸須。”
秦止戈擡手對向門的方向，門現在沒有被關死，開著一條縫。秦止戈的袖子裏探出了一根小臂粗細的青灰色章魚觸須，觸須延展性驚人，伸到門口關死了門。
“它是跟你融為一體的嗎？”許晨音有些好奇，因為她的精神向導自出現開始就一直以完整形態獨立存在，從來沒有像這只觸手一樣。
“不是，它只是習慣性地只露出身體一部分而已。”秦止戈說。
“那他全貌是怎樣的？”許晨音又問。
秦止戈沈默了一會兒，然後道：“不是非常符合現代人審美。”
“……”倒是直白。
許晨音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向導——那只蒼鷹。此時它小小的，縮成了一只拳頭那麽大。
“我曾經嘗試過讓它只露出翅膀，用翅膀帶我飛。但是失敗了。”許晨音說。
“原來你只是想學我？”秦止戈似乎有些失落，“這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，得看精神向導想要以那種形態出現。我的精神向導並不是非常積極，比較懶，所以不喜歡顯露全貌。你的向導大概是非常喜歡自己飛鳥的樣貌，所以才不願意只出現雙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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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晨音當然知道黑暗哨兵是什麽，既有絕對頂級的哨兵體質，精神力又永遠處於穩定狀態，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的精神攻擊，一個bug一樣的存在。
“幸好那天沒跟你動手。”許晨音發自內心地感嘆了一句。
秦止戈面不改色，平靜道：“我需要優秀的向導來幫我，你應該想象得到我這份工作到底有多難做，一般的哨兵向導做不來這事。”
讓異常的哨兵向導恢覆正常，這件完全合乎邏輯的事情在整個星際都少有人接受，許晨音太明白這份工作的難度了。
不僅如此，接觸退役士兵就免不了要跟軍隊打交道。許晨音對軍隊有陰影，那種一人犯錯全家遭殃的事她這輩子不想經歷第二次。
於是，許晨音搖了頭，她認真道：“既然你來這裏找我了，那你應該明白我之前都經歷過什麽，我對軍隊的印象並不是很好，所以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了。”
秦止戈勸道：“但你肯定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生命是吧？你跟我出去，幫我五年，五年之後我保證還你一個自由身份。到那時候，你想做什麽沒人幹涉得了。”
“我憑什麽信任你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搖頭，坦誠道：“我沒法向你證明自己絕對值得信任，你跟不跟我走完全取決於你自己。如果你離開的欲望不足以支撐你冒這個險，你可以直接拒絕我。”
“但你總得說些什麽，向我證明你的可靠，我才能甘願冒險跟你出去。”許晨音又道。
“那你想問什麽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你到底效力於哪個塔呢？地球總部？KA27總部？還是別的什麽星球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搖了搖頭，“我個人不效力於任何塔。”
許晨音皺起了眉頭，“個人”不效力於任何塔，過分精準的用詞隱隱帶著坑的味道。
“你個人不效力於任何塔？但你還有船員，船員也不用效力於任何塔？還有你的飛船，那是哪來的？私人財產？你飛船的日常開支又是誰在支持？給予你經濟支持的人是誰？你需要服從他們的意見跟命令嗎？”許晨音將一連串問題問出，沒有給秦止戈說話的間隙。
她盡可能讓自己顯得犀利又精明，因為她想讓秦止戈明白，跟她玩文字游戲沒有任何意義。
秦止戈聽完之後笑出了聲，“果然，經驗豐富的人就是不好騙。”
“你如果想要我給你做事，你就得坦誠一些，光想著把我騙出去那可不行。”許晨音說。
秦止戈點了點頭，“好，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秦止戈，生父是謝氏集團當家人。我的飛船、我的資金全靠我父親支持。我不效力於KA27星球的塔，原因也很簡單，因為家裏的勢力夠強，不必屈服於塔的命令。”
謝家是KA27星球最早的開荒者，星球發展起來之前，他們掌握著星球的至高權利。但現在謝家的地位跟名氣全都一落千丈，軍隊裏、議會裏，最炙手可熱的角色都不是謝家人。秦止戈的自信讓許晨音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。
“你是謝家人？那怎麽姓秦啊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無奈笑了一聲，“沒辦法，父母離婚，我跟了母親，姓也就跟著改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許晨音點了一下頭。
“所以，你的選擇是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我覺得我還是得拒絕你。”許晨音回。
“為什麽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如果是三五百年之前，你擺出謝家人的身份，那確實有可能說服我。但如今塔的勢力跟聲望都在不斷壯大，如果有一天他們把矛頭對向你，你有足夠的把握跟他們抗衡嗎？恐怕，你沒有自己說得這麽可靠吧。”許晨音回。
被問了這個問題，秦止戈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，示意他們全都回避。待屋裏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，秦止戈才開始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你以為現在掌握了所有哨兵向導，表面上擁有絕對武力的塔，可以威脅到謝家？”秦止戈問。
“我覺得可以。”許晨音直言不諱。
秦止戈笑著搖了搖頭，“塔的實力確實很強，但他不管怎樣強大，他只是星球的軍隊。如今KA27星球上的各種權利關系確實不如三百年前簡單，但各種關系相互鬥爭牽制也讓各方更收斂低調，這比起三百年前只有兩方針鋒相對的局面要好太多了。”
“可這不也說明了，你一個人說了不算了嗎？”許晨音問。
秦止戈道：“但這也說明了軍隊單方面說了什麽，同樣不算數啊。你22歲就離開了星球，在那之前你身邊只有塔部軍隊的勢力，你把他們當成最不可觸犯的勢力，這我能理解。但對於整個星球來說，塔、軍隊只是一個部分。我們星球目前哨向總數只占人口的5%左右，塔能直接管理的只占這5%中的一部分，塔本身還要被其他人監督管束，他們的遠沒有你想象得那麽權勢滔天。你可以好好想想。”
KA27星球的權利關系要從星球建設之初開始說起，當時的星際秩序不如現在這樣嚴明，只要有錢，只要能擔負得起宇宙航行，那麽就有在星際間得到一顆星球的機會。
這很難，個人的財力即便可以支持飛船航行探索，也支持不了星球環境改造跟建設。這是一個投入大、回報極慢且不確定性很強的過程。哪怕是一個經濟實力雄厚的國家，也不敢貿然進行這樣的活動。
但利益永遠是最好的驅動力，只要利益足夠誘人，那就不缺鋌而走險的勇士。謝家的老祖宗就是勇士之一，還是個有腦子的勇士。
謝家人有雇傭罪犯的傳統，早期建設星球的人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罪犯，這些罪犯是第一批來星球開荒的人，後來絕大多數都死在了當初惡劣的環境裏。
在罪犯之後，謝家雇傭了大量勞動力跟哨兵向導繼續建設星球，最後建成了一個能容納千萬人口的城市，完成了星球建設的第一步。
投入期過去，就到了收貨回報的階段。分結果之前要先決定位次，謝家自然是那個掌權的人。所以，這就讓KA27星球與其他星球完全不同。
其他星球建設主力都是哨兵向導，之後掌權的也是哨兵向導，在那些星球上，塔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。KA27星球則相反。
許晨音在K星的聯盟研究院時就一直在關註母星的新聞。這幾年，天上的軍隊跟陸地上的議會一直在明爭暗鬥，關系可謂劍拔弩張。軍隊似乎一直在爭取絕對的權利，隱隱還有占據上風的趨勢。
如今人口千萬級的城市在KA27星球上遍地都是，星球的一切都在壯大。軍隊的實力與影響不斷提高，昔日輝煌的謝家卻已經很少在公眾面前出現了，許晨音對謝家的影響力並不看好。
而且，即便謝家真的有絕對的優勢，但是那也跟許晨音無關。秦止戈可以覺得軍隊勢力不過爾爾，可她許晨音不行。秦止戈背後有的是替他遮風擋雨的靠山，她許晨音可什麽都沒有。
“你是缺S級向導是嗎？”許晨音問。
“當然。”秦止戈說，“非常緊缺S級向導，尤其是經驗豐富的S級向導。”
“那我給你推薦個人吧，介意男的嗎？”許晨音又問。
“嗯？”秦止戈楞住了。
“讓他們去找一個叫李新的人，他是S級向導，正值青壯年，就是人有點太瘦了，需要多練練。而且我勸你最好快一些，不然他就要被軍隊的人強拉過去配對了。”許晨音說。
“另一個S級？這裏有兩個S級？”秦止戈十分震驚，“我怎麽不知道。”
這話有些奇怪，難不成這人一直關註著這個監獄都來過多少高等級向導嗎？可如果這樣，那他為什麽不知道李新呢？許晨音覺得事情奇怪了起來。
“要不你還是把他叫來吧，他最近正考慮要不要出去呢。”許晨音說。
聽到這話，秦止戈沒有磨蹭，立刻就派人去接李新了。
許晨音想順路一起回去，卻被秦止戈攔了下來。秦止戈說因為她跟李新熟悉，有她在，李新肯定更容易敞開心扉交流，要她多待會兒。
許晨音打定主意不跟秦止戈走，不在乎多待這個把小時，於是也就留下了。
在陪著秦止戈等人的功夫裏，許晨音問了一個小問題：“我能問問你那個精神向導到底是什麽東西嗎？章魚？”
秦止戈有些意外，沒料到許晨音會在意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。秦止戈回答了，他道：“也不是章魚，但是長了章魚觸須。”
秦止戈擡手對向門的方向，門現在沒有被關死，開著一條縫。秦止戈的袖子裏探出了一根小臂粗細的青灰色章魚觸須，觸須延展性驚人，伸到門口關死了門。
“它是跟你融為一體的嗎？”許晨音有些好奇，因為她的精神向導自出現開始就一直以完整形態獨立存在，從來沒有像這只觸手一樣。
“不是，它只是習慣性地只露出身體一部分而已。”秦止戈說。
“那他全貌是怎樣的？”許晨音又問。
秦止戈沈默了一會兒，然後道：“不是非常符合現代人審美。”
“……”倒是直白。
許晨音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向導——那只蒼鷹。此時它小小的，縮成了一只拳頭那麽大。
“我曾經嘗試過讓它只露出翅膀，用翅膀帶我飛。但是失敗了。”許晨音說。
“原來你只是想學我？”秦止戈似乎有些失落，“這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，得看精神向導想要以那種形態出現。我的精神向導並不是非常積極，比較懶，所以不喜歡顯露全貌。你的向導大概是非常喜歡自己飛鳥的樣貌，所以才不願意只出現雙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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